第 3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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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水缸裏養著幾條的黑魚，據說魚肉滋補但土腥味重，知霜想起處理野味的姜汁酒。用姜塊碾碎成泥裝袋，浸泡在黃酒裏，兩天後取酒液裝瓶，在做黑魚時用這個調味料酒腌制，能去腥增鮮，比單純抹鹽腌制更鮮。韓嬤嬤聞了聞做好的姜汁酒，讚許地點點頭，開始做火腿汁，說是準備做扒菜的調料。
火腿汁看起來不難，將火腿方放在在瓦煲裏加高湯，入蒸籠文火蒸一個時辰即得。有難度的是幹鮑魚、幹貝的泡發，需冷水泡一天，期間換水三次，洗幹凈去除鮑魚食胃管等物，又用寬水燉一個時辰，熄火燜五個時辰，清洗後再用前法燉燜，前後費了幾天功夫才將幹貨泡發好。
韓嬤嬤捏捏發好的鮑魚，臉色放松下來，應該是泡發好了。知霜心裏偷笑，身有技藝的人，看見他人施展其所擅長，難免技癢，急欲表現一二。韓嬤嬤之前神色嚴肅，時時查看泡發的陶罐，唯恐出現紕漏，是擔心泡發失敗，在小輩面前失了顏面吧！
知霜想做清蒸魚的點睛調料-豉油汁，用上湯、魚骨熬成濃湯代替魚露，加白糖、胡椒、醬油，但是沒味精，終究還是差了一點，於是請教韓嬤嬤，有什麽能提鮮的調料。
韓嬤嬤思考片刻，舀了湯聞一下，說：“這個湯色，味道已經很鮮，香料如果味道太重，怕會奪味，味道輕了，起不到提鮮作用，不如用香菇制成粉末試試。”知霜聽了，連連點頭，是了，怎麽忘了香菇？搜索味精做法時，就有用香菇自制味精的。韓嬤嬤的廚藝真是豐富，知霜由衷地佩服，“嬤嬤懂的真多，太厲害了！”
鉆在廚房裏的知霜，沈迷於制出菜式而產生的興奮裏，忘了知霜娘對她的安排。回家見到紫釵，她捧著一盒雲片糕，有幾分羞澀地說，想跟葉家嬸嬸請教針法，蘭芝略顯殷勤地表示，歡迎常來。知霜見狀不禁頭疼，難道知霜娘的想法沒變，還是希望她能嫁給家生子？
知霜提起精神一起看針法，和紫釵開玩笑地說：“你真是喜歡繡活，休息日都沒想著輕松下啊！”
“我也知道難得休息一天，只這幾天有空就繡，總是繡不好，拆了幾次，剛嬸嬸稍微講一下，我才明白錯哪裏了，嬸嬸的繡藝真好！”紫釵有點不好意思地說：“我現在繡一片，讓嬸嬸看看對不對，很快的，不會打擾很久的。”
知霜忙笑著說：“沒事的，我正好也跟著學一下，平時當差都忙，還沒這麽一起玩過呢，你有空就來吧！”
紫釵麻利地繡了一小段葉子，得到蘭芝的讚許，喜笑顏開地走了，對送出來的知霜悄悄解釋說：“我大哥要定親，家裏準備下聘禮了，我盡快學好繡活也能給我娘幫幫忙，謝謝你，以後有什麽我能做的，你盡管說，我一定盡力！”
知霜心裏說：“這個信息就是幫我啦！”
轉頭，知霜就給蘭芝好好解說了一番，說陪嫁丫鬟是小姐到夫家立足的幫手，除非犯錯了才送回府，又舉例韓嬤嬤和她妹妹各隨其主陪嫁，兩府分隔兩處多年。想想此時的風俗人情，知霜壓住“不嫁家生子”的話頭，最後委婉地表示，自己依靠廚藝能立足，別再過多麻煩大姨家。
蘭芝笑著說：“前幾天我看過柳葉，她的肚子好像比較大了，幸虧你大姨經常去照應著，鋪子裏有小丫頭在幫忙，過幾個月，孩子生下來可有的忙啦！”她和知霜閑聊著表示，紫釵家的大小子，起初只是隨口一提，既然已要定親了也沒什麽好說的，知霜當差還有幾年，看以後的情形再說，總之是為了知霜以後過得好呢……
知霜見此，明白沒有完全說服她。前世就不喜歡解釋的知霜，目前也只好分歧暫時擱置，冷處理吧！只是相處時，兩人間的氣氛有幾分尷尬，蘭芝心裏嘆氣，那麽瘦小羸弱的丫頭，費勁巴力地拉扯長大了，一心為她打算，她卻不理解，難道沒有血緣，就真的貼不到身上去？不如還是調理下身體，自己生一個？
正值春季花園裏繁忙之時，葉成早出晚歸，沒覺察母女二人的微妙變化，見蘭芝喝中藥，以為她身體的老毛病因季節更替又發，如今能忍苦喝藥，知道顧惜自己身體很是欣慰。
蘭芝娘疑惑著滿屋的藥味，聽了蘭芝的想法，笑道：“你早該調養了，二妮懂事聽話，你給她添個兄弟，將來倆人也好照應著。”
“就怕這年紀，來不及了！”
“怎麽會吶，你剛三十多點，人家還有四十生的呢！”
知霜在門外聽了這話，恍然明了家裏的藥味，如果真能有個小弟，對彼此都好，蘭芝的日子有了寄托，自己也許能遵從內心的生活。
在家歇了一天的知霜，沐浴在陽光明媚的春天裏，心情美好地疾步向謝府走去。
“走這麽快，精神挺好的呢！”
知霜回頭，是一身玄色勁裝的姜攸，迎著朝霞走來，俊朗英武的面容，映在和煦的日光裏，越顯氣宇軒昂。知霜戲謔地笑道：“每次見你，都是神采奕奕的呢！”
姜攸嘿嘿笑道：“如果每天都快速走這麽半個時辰，你也能神采奕奕，”又打量了下知霜，說：“你帶給我的餅幹真好吃，做的很費力吧，這裏可沒地兒買打發器，你是不是在廚房裏做活鍛煉人，增添了力氣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我的胳膊都要廢了，算你有心想到這個，”知霜後怕的笑著，悄聲問道：“你說這是什麽朝代？看著像明朝，不過卻有些現代的東西，哎，這裏有肥皂，難道沒有打發器？”
“我觀察了幾年，看不出來是什麽時代，不光看到肥皂，還有鏡子、玻璃，也許是有前輩來過？”姜攸搖搖頭，低聲說：“我再看看，如果能找到打發器，你多做些點心吧！”
“行啊，工欲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。所以我改做大菜了，已經搗鼓出姜汁酒、蒸魚豉油，”知霜有點小得意，“還有可以單用、也能組合添加的香料，最重要的是，調出了‘十三香’！”想到那家調料鋪子，知霜感嘆：“不過香料真的很貴，一般人家真的是買不起呀！”
“是呀，幸虧這兩府有實力，要不你的大菜就做不成了！”姜攸關心地問道：“你的麻煩，解決了？”
知霜嘆口氣，說：“暫時沒事，我當差還有幾年的，等滿了十八歲再說，走一步看一步，”瞥了眼姜攸，輕松地笑道：“看你那什麽表情，別為我擔心，我還好啦，也許將來會有奇跡呢！”
姜攸不由得笑了，說：“看你弱不禁風的，倒是個樂觀的性子！”
“性子樂不樂觀，還和身材有關？照你這麽說，楊貴妃最樂觀咯！”
“當然有關，沒聽誇別人長得好是‘心寬體胖’的？楊貴妃的經歷，她要不樂觀，早在由壽王妃變女道士時就沒了，哪能等的到入宮當貴妃呢!”
“小聲點，少說些皇家事，哪怕是前朝的，至於‘心寬體胖’，你說的是上輩……子吧，確定那是誇讚人的詞？”知霜講到“上輩子”三個字時，聲量壓低含糊著說。
春光燦爛的早上，知霜和姜攸扯著閑篇，眉頭漸漸舒展，眼裏泛出微微笑意，心中仿佛鼓滿了風的帆，高高的掛在桅桿上，欲乘風破浪。
快到謝府所在的街巷，知霜準備和姜攸招呼一聲分開，看見對面走來兩個人，是聞捕頭扶著一位頭戴釵環、衣著精美的中年女子。兩人和聞捕頭打過招呼，那位女子叫住正欲離開的知霜，溫和地請求：“小姑娘，冒昧地請你幫忙，我有兩枚玉牌，想選一枚掛在項圈上送給侄女，如果是你，會喜歡哪一個？”
聞捕頭面容懇切，朝知霜拱手施禮說：“這是我姑母，麻煩知霜姑娘了！”
聞家姑母身著藕荷色纏枝暗花緞對襟褂子，耳朵上的珍珠耳墜圓潤亮澤，手上的玉鐲碧綠剔透，面帶微笑地看著知霜。
知霜心裏嘀咕，這看起來面善又富貴的太太，要求卻提的古怪。一旁的姜攸熱情地大包大攬道：“這沒啥的，拿出來看看，一定選個好看的！”
兩枚橢圓形白玉牌小巧精致，一枚是喜鵲落梅枝的“喜上眉梢”，另一枚是蓮花和鯉魚組成的“連年有餘”。
見到“連年有餘”玉牌，知霜心裏一動，前陣子，知霜娘給她展示將來的陪嫁，除了有幾匹花色鮮艷的綢緞，幾支金簪子，還有枚玉牌，和眼前這個幾乎一樣。
知霜不禁拿起來細看，這枚的雕花和家裏的相似，形狀也是不完全的橢圓形，左邊的稍長邊是直的，右邊是圓形。家裏的正相反，當時自己還奇怪，“這玉牌怎麽是個多邊形，也是得的賞嗎？”回答是含含糊糊的，“嗯哦，原本……就是給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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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缸裏養著幾條的黑魚，據說魚肉滋補但土腥味重，知霜想起處理野味的姜汁酒。用姜塊碾碎成泥裝袋，浸泡在黃酒裏，兩天後取酒液裝瓶，在做黑魚時用這個調味料酒腌制，能去腥增鮮，比單純抹鹽腌制更鮮。韓嬤嬤聞了聞做好的姜汁酒，讚許地點點頭，開始做火腿汁，說是準備做扒菜的調料。
火腿汁看起來不難，將火腿方放在在瓦煲裏加高湯，入蒸籠文火蒸一個時辰即得。有難度的是幹鮑魚、幹貝的泡發，需冷水泡一天，期間換水三次，洗幹凈去除鮑魚食胃管等物，又用寬水燉一個時辰，熄火燜五個時辰，清洗後再用前法燉燜，前後費了幾天功夫才將幹貨泡發好。
韓嬤嬤捏捏發好的鮑魚，臉色放松下來，應該是泡發好了。知霜心裏偷笑，身有技藝的人，看見他人施展其所擅長，難免技癢，急欲表現一二。韓嬤嬤之前神色嚴肅，時時查看泡發的陶罐，唯恐出現紕漏，是擔心泡發失敗，在小輩面前失了顏面吧！
知霜想做清蒸魚的點睛調料-豉油汁，用上湯、魚骨熬成濃湯代替魚露，加白糖、胡椒、醬油，但是沒味精，終究還是差了一點，於是請教韓嬤嬤，有什麽能提鮮的調料。
韓嬤嬤思考片刻，舀了湯聞一下，說：“這個湯色，味道已經很鮮，香料如果味道太重，怕會奪味，味道輕了，起不到提鮮作用，不如用香菇制成粉末試試。”知霜聽了，連連點頭，是了，怎麽忘了香菇？搜索味精做法時，就有用香菇自制味精的。韓嬤嬤的廚藝真是豐富，知霜由衷地佩服，“嬤嬤懂的真多，太厲害了！”
鉆在廚房裏的知霜，沈迷於制出菜式而產生的興奮裏，忘了知霜娘對她的安排。回家見到紫釵，她捧著一盒雲片糕，有幾分羞澀地說，想跟葉家嬸嬸請教針法，蘭芝略顯殷勤地表示，歡迎常來。知霜見狀不禁頭疼，難道知霜娘的想法沒變，還是希望她能嫁給家生子？
知霜提起精神一起看針法，和紫釵開玩笑地說：“你真是喜歡繡活，休息日都沒想著輕松下啊！”
“我也知道難得休息一天，只這幾天有空就繡，總是繡不好，拆了幾次，剛嬸嬸稍微講一下，我才明白錯哪裏了，嬸嬸的繡藝真好！”紫釵有點不好意思地說：“我現在繡一片，讓嬸嬸看看對不對，很快的，不會打擾很久的。”
知霜忙笑著說：“沒事的，我正好也跟著學一下，平時當差都忙，還沒這麽一起玩過呢，你有空就來吧！”
紫釵麻利地繡了一小段葉子，得到蘭芝的讚許，喜笑顏開地走了，對送出來的知霜悄悄解釋說：“我大哥要定親，家裏準備下聘禮了，我盡快學好繡活也能給我娘幫幫忙，謝謝你，以後有什麽我能做的，你盡管說，我一定盡力！”
知霜心裏說：“這個信息就是幫我啦！”
轉頭，知霜就給蘭芝好好解說了一番，說陪嫁丫鬟是小姐到夫家立足的幫手，除非犯錯了才送回府，又舉例韓嬤嬤和她妹妹各隨其主陪嫁，兩府分隔兩處多年。想想此時的風俗人情，知霜壓住“不嫁家生子”的話頭，最後委婉地表示，自己依靠廚藝能立足，別再過多麻煩大姨家。
蘭芝笑著說：“前幾天我看過柳葉，她的肚子好像比較大了，幸虧你大姨經常去照應著，鋪子裏有小丫頭在幫忙，過幾個月，孩子生下來可有的忙啦！”她和知霜閑聊著表示，紫釵家的大小子，起初只是隨口一提，既然已要定親了也沒什麽好說的，知霜當差還有幾年，看以後的情形再說，總之是為了知霜以後過得好呢……
知霜見此，明白沒有完全說服她。前世就不喜歡解釋的知霜，目前也只好分歧暫時擱置，冷處理吧！只是相處時，兩人間的氣氛有幾分尷尬，蘭芝心裏嘆氣，那麽瘦小羸弱的丫頭，費勁巴力地拉扯長大了，一心為她打算，她卻不理解，難道沒有血緣，就真的貼不到身上去？不如還是調理下身體，自己生一個？
正值春季花園裏繁忙之時，葉成早出晚歸，沒覺察母女二人的微妙變化，見蘭芝喝中藥，以為她身體的老毛病因季節更替又發，如今能忍苦喝藥，知道顧惜自己身體很是欣慰。
蘭芝娘疑惑著滿屋的藥味，聽了蘭芝的想法，笑道：“你早該調養了，二妮懂事聽話，你給她添個兄弟，將來倆人也好照應著。”
“就怕這年紀，來不及了！”
“怎麽會吶，你剛三十多點，人家還有四十生的呢！”
知霜在門外聽了這話，恍然明了家裏的藥味，如果真能有個小弟，對彼此都好，蘭芝的日子有了寄托，自己也許能遵從內心的生活。
在家歇了一天的知霜，沐浴在陽光明媚的春天裏，心情美好地疾步向謝府走去。
“走這麽快，精神挺好的呢！”
知霜回頭，是一身玄色勁裝的姜攸，迎著朝霞走來，俊朗英武的面容，映在和煦的日光裏，越顯氣宇軒昂。知霜戲謔地笑道：“每次見你，都是神采奕奕的呢！”
姜攸嘿嘿笑道：“如果每天都快速走這麽半個時辰，你也能神采奕奕，”又打量了下知霜，說：“你帶給我的餅幹真好吃，做的很費力吧，這裏可沒地兒買打發器，你是不是在廚房裏做活鍛煉人，增添了力氣？”
“可不是嘛，我的胳膊都要廢了，算你有心想到這個，”知霜後怕的笑著，悄聲問道：“你說這是什麽朝代？看著像明朝，不過卻有些現代的東西，哎，這裏有肥皂，難道沒有打發器？”
“我觀察了幾年，看不出來是什麽時代，不光看到肥皂，還有鏡子、玻璃，也許是有前輩來過？”姜攸搖搖頭，低聲說：“我再看看，如果能找到打發器，你多做些點心吧！”
“行啊，工欲善其事，必先利其器。所以我改做大菜了，已經搗鼓出姜汁酒、蒸魚豉油，”知霜有點小得意，“還有可以單用、也能組合添加的香料，最重要的是，調出了‘十三香’！”想到那家調料鋪子，知霜感嘆：“不過香料真的很貴，一般人家真的是買不起呀！”
“是呀，幸虧這兩府有實力，要不你的大菜就做不成了！”姜攸關心地問道：“你的麻煩，解決了？”
知霜嘆口氣，說：“暫時沒事，我當差還有幾年的，等滿了十八歲再說，走一步看一步，”瞥了眼姜攸，輕松地笑道：“看你那什麽表情，別為我擔心，我還好啦，也許將來會有奇跡呢！”
姜攸不由得笑了，說：“看你弱不禁風的，倒是個樂觀的性子！”
“性子樂不樂觀，還和身材有關？照你這麽說，楊貴妃最樂觀咯！”
“當然有關，沒聽誇別人長得好是‘心寬體胖’的？楊貴妃的經歷，她要不樂觀，早在由壽王妃變女道士時就沒了，哪能等的到入宮當貴妃呢!”
“小聲點，少說些皇家事，哪怕是前朝的，至於‘心寬體胖’，你說的是上輩……子吧，確定那是誇讚人的詞？”知霜講到“上輩子”三個字時，聲量壓低含糊著說。
春光燦爛的早上，知霜和姜攸扯著閑篇，眉頭漸漸舒展，眼裏泛出微微笑意，心中仿佛鼓滿了風的帆，高高的掛在桅桿上，欲乘風破浪。
快到謝府所在的街巷，知霜準備和姜攸招呼一聲分開，看見對面走來兩個人，是聞捕頭扶著一位頭戴釵環、衣著精美的中年女子。兩人和聞捕頭打過招呼，那位女子叫住正欲離開的知霜，溫和地請求：“小姑娘，冒昧地請你幫忙，我有兩枚玉牌，想選一枚掛在項圈上送給侄女，如果是你，會喜歡哪一個？”
聞捕頭面容懇切，朝知霜拱手施禮說：“這是我姑母，麻煩知霜姑娘了！”
聞家姑母身著藕荷色纏枝暗花緞對襟褂子，耳朵上的珍珠耳墜圓潤亮澤，手上的玉鐲碧綠剔透，面帶微笑地看著知霜。
知霜心裏嘀咕，這看起來面善又富貴的太太，要求卻提的古怪。一旁的姜攸熱情地大包大攬道：“這沒啥的，拿出來看看，一定選個好看的！”
兩枚橢圓形白玉牌小巧精致，一枚是喜鵲落梅枝的“喜上眉梢”，另一枚是蓮花和鯉魚組成的“連年有餘”。
見到“連年有餘”玉牌，知霜心裏一動，前陣子，知霜娘給她展示將來的陪嫁，除了有幾匹花色鮮艷的綢緞，幾支金簪子，還有枚玉牌，和眼前這個幾乎一樣。
知霜不禁拿起來細看，這枚的雕花和家裏的相似，形狀也是不完全的橢圓形，左邊的稍長邊是直的，右邊是圓形。家裏的正相反，當時自己還奇怪，“這玉牌怎麽是個多邊形，也是得的賞嗎？”回答是含含糊糊的，“嗯哦，原本……就是給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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